中国评剧届三大青衣(小白玉霜)之一,建国后东北评剧四大名旦(韩少云花淑兰筱俊婷)
鑫艳玲,评剧表演艺术家、评剧鑫派创始人、与小白玉霜、鲜灵霞当年齐名为中国评剧最好的“三大青衣”,与韩少云、花淑兰、筱俊亭并称为“东北评剧四大名旦”,她的《新打狗劝夫》曾在1952年全国第一届戏曲观摩大会荣获一等奖。为辽宁省非物质文化遗产。
鑫艳玲和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韩少云、花淑兰、筱俊亭并称为“韩、花、筱、鑫”“四大名旦”,她的表演艺术受到广大戏迷热烈欢迎,在评剧界享有盛誉。在非物质文化遗产及鑫艳玲的评剧表演艺术得到 社会广泛关注、热衷爱护的今天,现将不成熟的研究墨迹奉献给广大读者,予以参考。
由于鑫艳玲的艺术成就,曾先后为沈阳评剧院的主演,国家一级演员,艺术委员会委员,评剧院二团三队队长,评剧院二团副团长,评剧院一团副团长等职。1952年被推荐为中华全国文联戏剧家协会会员;1954年被推荐为辽宁省政协委员;1955年被推荐为辽宁省文联戏剧家协会理事;1957年被推荐为辽宁省文联音协会员;同年被选为沈阳市劳动模范。
鑫艳玲生于上世纪20年代。她出身贫寒,幼年时期被几次倒手转卖,不知道自己准确年龄(后来的年龄为估算年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家住在那个村子,仅知道是山东省临邑县。于是,她一直没有找到亲生父母。在鑫艳玲的朦胧忆象中,父亲是个残疾,无力养护全家。因家穷,在她刚记事的时候,母亲就领着她要饭。母亲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鑫艳玲每天跟着要饭,但也吃不饱,饿得饥肠辘辘,面黄肌瘦。奶奶给人家烙煎饼,她就常找奶奶要煎饼吃,用煎饼填下肚子。母亲实在看不下去,怕把她饿死,就把她卖给了姓傅的。这家是开窑子的,买她目的是为长大给他们挣钱。养父傅英奎把她带到哈尔滨道外四道街住了四年。鑫艳玲六岁时候出天花病,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脸上落下浅浅的痕迹,也在她的小小心灵上刻下了时代的疤痕。脸上有麻子,在养父家成天受气。因为长大不能到妓馆为养父挣钱了,就想把她转卖。在她八岁的时候,她被转卖到海伦县开妓馆的养父胞姐常家。常家给她起名叫常素贤。
从业戏行
鑫艳玲在常家长到十一、二岁,家搬到海伦一个戏园子旁边。十三岁那年,戏园子来了唱落子的名角“四季红”,她每天偷偷地钻到戏园子里看名角唱戏,认识个唱戏家的小姑娘筱桂馥。桂馥姑娘常劝她学唱戏,鑫艳玲也觉得唱戏很好玩,热热闹闹,让观众看得高兴。后来,她就回家和养父、养母说了看唱戏的事和学唱戏想法。他们说脸上有了麻子,不能到妓馆挣钱了,不得已地答应了她的要求。当时,由养父领着到戏园子正式拜“四季红”为师,跟四季红(真名张振东)学戏,开蒙戏为《珍珠衫》。师傅给她取的艺名叫鑫艳玲。她小小的年纪立志多学绝活和真本事。夏天,小小的梨园闷热得像蒸笼,汗水湿透了布衫;冬天,四点钟天没亮就跟着师傅到河边喊嗓,并按着师傅的要求,对着厚厚的冰面,一喊就是几个小时,喷出的哈气将冰融化成个冰窟窿。她一招一式地学,“唱、念、做、打” 四种表演功夫和“手、眼、身、法、步”五种表演技巧都练得刻苦,唱腔板式、发音演唱、身段表演、语言音韵都学得认认真真。她很快地学会了《杜十娘》、《李香莲卖画》等许多出戏,由一个跑“龙套”的彩女跃居到演二路活儿的演员,从此便随戏班四处流动、顶码唱戏了。40年代前后,她走到哪响到哪,走到哪红到哪。鑫艳玲后来回忆说:也是天花病救了她,没有被推进妓院的火坑。
成为名角 听语音
1938年,鑫艳玲登台正式演出,工青衣、花旦,以唱功见长。第一天上台就把“炮”打响了,演的戏是《刘翠屏哭井》。她联想起自己的苦命身世,真哭实唱,表演情感真挚感人,台下观众叫好声连成一片,经常出现满堂彩。
1939年,鑫艳玲在敦化县城有幸结识了驰名剧坛的南孙家班挑大梁的主演筱麻红,并与其同台演出,合作得非常愉快。筱麻红嗓音甜美,清脆圆润;行腔婉转,柔刚相济,素有“莺歌燕语”之誉。于是,她认真学习、模仿筱麻红精湛的表演和优美的唱腔,刻苦掌握筱麻红的演唱技巧,连小节骨眼的地方也不放过,终于在表演上形成了俊美、甘甜、圆润、飘逸的特点,嗓子也很像筱麻红。观众借用推牌九的术语来比喻合作演出成功的盛况,说她俩是“对大天了”。“大天”的牌面为十二个点,“对大天”为好牌,这里用点来喻麻子。因为筱麻红满脸麻子,鑫艳玲脸上也有浅皮麻子。“对大天”既两个麻子红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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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艳玲努力学习王金香嗓音甜美、行腔甜润婉转、酣醇流畅、朴实亲切、唐山落子浓郁的乐亭影调韵味,尤其以宽音、闷音和腭音发音相结合、声音由低到高逐渐放开音量的演唱技法,对她的演唱风格产生重要影响。
她积极效仿筱桂花擅长用刚健粗犷、高亢明朗的唱腔抒发人物的情怀和用慷慨激昂、激越豪放的情调表现悲剧,成为鑫艳玲风格的组成部分。
她细心琢磨刘艳霞行腔低回婉转、流畅自如的唱腔,走低音时常有刘艳霞的韵味。
为淋漓尽致地表现被压迫劳动妇女的形象,奉天落子时期绝大多数女旦演员采用大口唱法,鑫艳玲也在其列。为表现宫廷小姐人物形象,她在与菊桂笙的同台演出中,也学会了像菊桂笙那样运用小口演唱技法表现宫廷少女。她后来既能运用大口腔调主演《新打狗劝夫》,又能采取小口发音主演《杨二舍化缘》,还在《祥林嫂》戏中运用大、小口结合和多变的方法进行演唱。
鑫艳玲继承奉天落子时期众多名角优秀表演技法,化作自己的唱腔特征,成为奉天落子后期较年轻的著名演员。
受尽欺辱 听语音
鑫艳玲在四处奔波演出跑码头中,受尽了坏人欺辱。伪满时期,她随养父回海伦戏园子唱戏,在下火车的时候,路警检查时认出了她,打了她一大嘴巴,并骂道:“臭唱戏的没有好玩意”。她顿时眼含泪花,但没有哭出声,而是仰起头,望着天空,把在滚动眼圈的泪咽了下去,和养父来到戏园子继续干着被人看不起臭唱戏的玩意。一个给警察署日本人当差的刘姓小子经常到戏园子看戏,并软磨硬泡要和鑫艳玲交朋友,并扬言要娶她当老婆。当这一要求被拒绝时,在一天晚场戏结束后回家路上,那个姓刘的小子对她进行强暴,遭到鑫艳玲的坚决抵抗。美事没成,姓刘的小子怀恨在心,就把硝酸水泼到她的脸上。脸被烧破,不能唱戏了,就呆在家里。心想,不唱戏吧,又怕养母把她送到窑子里;唱戏吧,又受日本人和当差的欺负。反复想想,还是到剧场唱戏去吧。待脸上的伤好了,就到呼兰县的戏园子顶角唱戏了。在长春八里铺,她不顺从陪一个伪满警察吃饭,养父被抓走。经说情才放出来,吓得大家连夜起程。在长春新民戏园子顶角唱戏时,宪兵队有个张小九每天到后台骂鑫艳玲,她不忍受辱骂愤愤离开了新民戏园子。长春市戏院业主既是班主又是伪宪兵队的书籍,对演员非常冷酷,非打即骂。为躲避业主的凌辱,她在长春市戏院演出几天,就赶快离开不祥之地到敦化戏院演出。但因得罪了长春戏院业主,买通的警察以检查行李为名,用硝酸将她的服装烧出许多窟窿。她一次吃大米饭被警察看见了,说她是经济犯。不仅不让她们吃,还当场把饭碗扣在地上,并要在脸上刻字、打戳、游街,经过好顿磕头作揖才罢甘休,被迫离开敦化。
国民党统治时期,城里秩序混乱,演出市场萧条。国民党兵看戏不给钱,演三、四天戏仅能挣半天钱。一次给国民党当官的一连唱了六、七出戏,仅给两块“金圆券”,还不够糊口的。在沈阳大北关演出,台下起哄让她唱流行小曲,她没唱,地痞流氓就要揍她,吓得藏到厕所里。这些家伙因找不到人,竟把戏园子砸了。城里混不下去,就到乡下唱小戏。谁知农村和城里一样挣不着钱。有-天,一个老地主把鑫艳铃找去清唱,这个老家伙躺在炕上一边与民党军官抽大烟,一边嬉皮笑脸地让她唱流行小调。她断然不唱,结果被撵了出来。鑫艳玲只好跨着筐到街上买烟卷,还从抚顺往沈阳背煤卖,来维持吃不饱的生活。
心地善良 听语音
“815”光复时,鑫艳玲在长春认识了一位医院的护士许淑英姑娘,许姑娘很喜欢她演的戏,并拜了干姐妹,相处很好。后来,许淑英嫁了一个国民党的军官,鑫艳玲离开长春到沈阳就靠通信来往了。49年沈阳解放后,许淑英夫妻俩逃往关里。从沈阳路过时,到鑫艳玲家求路费。鑫艳玲很同情他俩,就卖了一个金戒指,凑了30万元东北币给了许淑英夫妻。养父去世,养母开的窑子也垮了。养母就一直跟着鑫艳玲,演出挣的钱也由养母掌管。养母在鑫艳玲身上剥削了很多演出财富,但鑫艳玲认为不是养母买了她,可能早被饿死了;养母虽然打过她,限制她成家和生儿育女,但俩人还是相依为命,没有抛下养母,并为其养老送终。养母养了鑫艳玲的小,鑫艳玲养了养母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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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云后来回忆时说:1952年,鑫艳玲同其他同志一起参加全国第一届戏曲观摩演出,当演出前才确定杨香草由韩少云主演时,鑫艳玲很坦然,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心静如水。还有位评论家这样评论:“她艺高得重,为人正派、诚恳,有成人之美,让人之德,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为戏剧界人士称颂”。
正当她的艺术才华得到充分发挥时,一场浩劫毁掉了她的艺术青春。打倒“四人帮”后,她重返舞台,但年事已高,不能担当主演,便甘当小角色,严肃认真地为中、青年演员当配角。无论是《家》中的觉新妈妈,还是装扮《结婚前后》、《于无声处》、《爱情的审判》、《茶瓶计》等戏中的角色,都演得适当得体,受到同行和广大观众的赞誉。她却表示:“为了年轻一代,戏曲网站,为了评剧事业,我宁愿当配角,做一片映衬红花的绿叶”。著名评剧作曲家王其珩说:“鑫艳玲为人非常善良,要想在她身上找点毛病、缺点很难”。
“四大名旦” 听语音
“四大名旦”艺术风格各有千秋,大展风采。韩少云演唱风格甜嫩,主柔;花淑兰演唱风格高亢,主刚;筱俊亭演唱风格浑厚,主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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